位面历史系列中篇——放逐者 Part.1(4)

在知道了连我们这样的佣兵都可以放弃进步乃至佣兵团的生存去维护人性与公理，更何况生存在正常世界里的正常人呢？别着急反驳我！
我知道任何体制，任何制度都无法彻底杜绝黑暗。但多样化的人类当中终究有理想主义者的存在，能够感染一个，能够多一个让他们相信人性的例子，就是我们血衣佣兵团的成功！”
言毕，立即掌声雷动。就连丝毫的思考时间都没有，仿佛团长说出了所有人的想法，也可以说是所有人未加思索就全部认可了团长所说的话。放逐者对此显然并不甘心，他继续辩解道。
“可这就要以我们的毁灭为代价吗？我拥有让佣兵团生存下去的方法，合法且合乎行规的方法。我……”
团长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放逐者的话。“你从一开始就不断地在说规定，法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购买了一个奴隶，是，在帝国奴隶贸易是合法的。但你先让她怀孕，然后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孕妇来提升你自己的力量。
这毫无疑问是违法的，只是你通过了一些卑鄙的手段来让你免于被起诉。你在无土之地实施的犯罪，再加上死者是奴隶，所以没有任何人有权起诉，仅此而已。或许你的方法能够让血衣佣兵团在未来生存下来，但这就让你的行为变得合理了吗？这就让你的行为符合‘正确’这个概念了吗？”

团长在说最后两句话时脸上出现了青筋，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团长想要与放逐者展开战斗的前奏。不过团长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问道。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不，没有，我接受团长的决定，我会遵守命令，否则我要承担背叛佣兵团的后果。”
“那就好。你……”
“等等。”放逐者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窃笑，团长在看到这个表情的瞬间就变得警惕起来。“您刚刚同意了？”
“……”团长没有立即回应，经过了长达数分钟的思考后才试探性地点了点头。
“我会归还我的武器，也会归还我的血衣。但即便被放逐，我的基本权力还在。您只是把我开除出血衣佣兵团，并没有把我从佣兵工会中开除，对吗？所以我才能承担刚刚所说‘背叛佣兵团的后果’。那只要我还是一名佣兵，我就可以随时对您发起挑战。当然您也可以否定我的说法，您可以随时补充把我从佣兵工会开除的惩罚或者直接处决我，这是《佣兵法》所给予您的权力，只是这样您就要跟血衣佣兵团的团规违背了，是您为了让自己在关键时刻更加慎重地做出决定而以锻炼自己的目的规定了不能在同一个非战争事件中做出两次判决。那向来注重规则的您现在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