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番外（徵羽摩柯生日纪念）(2)

“在禹门主说要上黎山山顶的时候，我就知道门主要干什么了。”一个年轻人笑道，“能陪着门主一起走完这辈子，我觉得很值了。”
“那天隐呢？”又一个年轻人说道。
“天隐还有人活着呢。”禹说，“我已经叫后稷离开了。那小子虽然受了伤，伤势尚轻，不至于致命。他要活下去，要再次组织起另一个天隐来，应对下一次炁的出现。”
“那小子的担子比我们还重啊。”
“后稷成长了很多了。”禹说，“他能承担。”
年轻人们的身形也开始不稳。
“都坐下吧，没必要撑着。”老者说。
于是年轻人们纷纷用武器拄着身体坐到地上。
“把各位叫到黎山顶上来，是还有一个想法。或者说，作为一个老者的请求。”
“门主您说便是。”
“关于炁的一切，要在今后在天隐流传几百上千年，很难保证准确无误。倒不如说，很难想象这一切在流传了几百上千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很难想象几百上千年后的天隐会不会泯然于市井，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终日为争个高下而搏命的武功门派。”

禹喘口气，“所以我要创造一个能存在几百上千年的生命，把关于炁的一切告诉他，让他当天隐的灵，时刻监督着天隐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那门主您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很简单。口耳相传终究会出现偏差，哪怕只是由我们传给这个生命。既然如此，那不如由我们本身来做这个生命。我有办法把我们的意识抽出一部分聚合在一起，可以把我们关于炁的那部分聚合起来变成天隐的灵，这样灵即是我们本身。只要灵还存在着，天隐就不会误入歧途。”
“但是这样做的代价是，我们会死。”
老人凝视着他的弟子们。“你们愿意吗？”
是夜，黎山山顶有蓝光亮起，彻夜不熄。
第二天凌晨，黎山山顶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只剩下一个黝黑的巴掌大的立方体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立方体里的意识还未清醒，此时它（他）所知道的，只有老者消逝之前给自己留下的一个名字。
徵羽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