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即晦之时(6)

中原中也内心暗骂，发动异能直接把坚固的铁门轰上天。不顾它在几秒后掉到地上，震起漫天黄色。
浓稠的血腥味前赴后继地灌入鼻腔，纵然中原中也惯处于战场之中，可由于地下通风不良变得更加刺鼻的味道还是使他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
地下室长期的黑暗无光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吓得瑟缩在角落，长方形的光柱倾斜二下。丁达尔效应使得中原中也能够清晰地数出飘浮在空中的每一粒灰尘。
中原中也突然庆幸刚刚直接将铁门卸下，现在这里好歹有了光。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已经干涸的血渍以及趴在地下室中央的一具男性尸体，中原中也上前踢了一脚将它翻面。
尸体头朝里，面部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只剩下一堆分不清五官的碎肉渣。暗红的血液把衣服浸得失了原本的颜色，两只鞋凌乱地掉在尸体旁，地面剐蹭的痕迹与鞋底横截长度一致。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中原中也曾在组织资料里见过它。

毋庸置喙，此人是敌方首领。
中原中也确认了尸体身份后就对他失去了兴趣，调转鞋尖踏着满地血液走近地下室中唯二的房间－－也就是尸体死时的朝向所在。
门板中部和下部留有密密麻麻的子弹孔，子弹强劲的冲击力使它摇摇欲坠。中原中也轻咂一声，将门板踹开。
“嘭。”
“砰！”
子弹几乎在门被破开的同时从屋内射出。中原中也一动不动，任由子弹在射中他的小腿前被重力操纵，拐着弯深深嵌入旁边的墙壁。
“太宰，你的脑子是终于坏掉了吗。”
入鼻的是比之前更甚的腥臭味与烤肉的焦糊味，以及地上勉强能看出人形的一具焦黑尸骨。
还有不能忽视的，散落一地的药瓶。
“是中也啊。”含糊的声音让中原中也略显意外，他仔细瞧了瞧太宰治，除了衣服上蹭了点灰之外，浑身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