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深潮涌动(2)

“啊，菊冈先生真是消息灵通啊。”落清笑了笑。“那么，菊冈先生此番拜访有何贵干呢？有什么是需要落清效劳的吗？”
落清的回答彬彬有礼却又不卑不亢，这样的态度下菊冈无论主观客观都只能认真且恭敬的回应着。“啊，您这话真是令我惶恐。请您放心，我只是代表政府来看望您的，毕竟您也是SAO的遇害者，尽管如此，您还特意远跨重洋来到这里进行医学技术的援助。我谨代表日本政府对您表示敬意。”说着，菊冈站起身来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另外...呃，您且当时闲聊就好，不过我也确实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或者说，交换情报？”
“哦，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落清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那么，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
“...”
“...”
“所以，当年的红名与橙名还有在逃的吗？！”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菊冈与落清皆是满脸震撼。“比较大的橙与红名工会，我印象中只有圣龙联合与Laughing Coffin，而微笑棺木的成员已经在那里决战之前就被围剿的差不多了，至于圣龙联合...”落清想了想，突然话锋一转。“阁下该不会是因为我一个外国人击杀了日本的公民而要代表政府对我兴师问罪吧？”

“咳咳！怎么会呢！”
菊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憨厚老实的家伙居然会话里带刺，调整了一下呼吸，菊冈笑了笑。“首先，基于国内国际多方面的支援，包括茅场晶彦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实际上的生命危险，既然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建立在真实的生命财产损失，那么自然谈不上杀人犯罪之类。其次，经调查，您作为攻略组一直在致力于今早解放SAO，帮助里面的玩家回归现实世界，基于这一点，您的所作所为拥有合理性，而且...我也想不到，一位以救赎世人性命，把人命看的重于泰山的高尚的医生怎会轻易允许自己的手上染上鲜血呢？最后，经过证实，您所击杀的无一例外都是手段毒辣罪大恶极之辈，他们已经难以被称为人类了，无论是谁，惩办他们都是天经地义的，您完全不必为了这种事情有心理压力。”
“啊，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请原谅我刚刚的失礼。”落清长出了一口气。“我与樱一同工作，据说她拜托了以前在军政机关的同事清理漏网之鱼呢，真希望那些漏网的恶徒能够全部伏法，否则如果他们流动到社会上，对于社会治安将会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不确定因素。”
落清这话是真心话，因为SAO的幸存者脱离了现有的社会体系两年，在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这个时代社会一年一个样，且不说受到伤害的幸存者要多久才能恢复，要花费多少医疗开销，就算是完全康复的人需要一段时间重新适应社会，他们如何融入社会，精神状态如何调整，社会该如何接纳他们，舆论导向又会如何，这是其一；戴上头盔玩了个游戏就成了两年的废人，无论真相如何，这样的恶性模因已经悄然间传递开了，毕竟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真相，青年一辈还好，他们懂得共情，而某些老迂腐的中老年则会更加对娱乐误国论与游戏害人论深信不疑，甚至有极端分子会以此为由去闹事抹黑VR行业的发展，所谓人言可畏，日本确实拥有上亿人口，然而这样的流言有个几十万几百万便足矣，你看，不到百分之一的舆论流量即可影响一个社会的舆论论调；这还只是一个国家，如果方言到东亚文明圈，放眼到整个欧亚大陆，放眼到全世界，这样的论调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