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十二 守门人与守灵人(5)

但是我总觉得章久年的话里有什么漏洞，“不对！如果张家真的有什么守灵人的机制，那我怎么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可没有被人抓走关起来还换血的记忆。”
章久年笑了笑，“我也没说你是被张家选中的守灵人啊！”
“唉？”我有点愣了，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是被选中的守灵人，那他来找我干嘛？
但没等我问，章久年就开了口，“守灵人机制在七七年的时候就名存实亡了，我是最后一个被张家选中的守灵人，而你完全是个意外。”
七七年，那年我才出生，据说是我老爹酒后的产物，还真是个意外。
“那时候张家已经没落了，别说守灵人，就是派去守门的人都已经寥寥无几，所以到零五年的时候，张起灵才会自己去守门，这样说来，其实你应该算是被张起灵选中的。”
我是被闷油瓶选中的？
我忽然想到，闷油瓶在进门之前，的确有跟我说过，如果十年后我还记得他，他希望还能在门外见到我，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现在想来闷油瓶很可能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我能把他接出来。但是后面的事我不敢想，我甚至有种猜测，闷油瓶让我接他出来并不是为了重新开始生活，而是要再进青铜门，开始下一个十年的守护。

他娘的一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出来，我骂道，“什么狗屁的终极！那门后到底有什么啊？值得张家死命守了那么多年？”
我本是一句抱怨，也没指望谁能回答我，这些年关于终极这两个字我已经逐渐免疫了，但没想到章久年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认真。
他看向我说，“终极，是一切的结局。”
哼，我不由得冷笑。
我就知道是这样，什么世界万物的终极，什么一切的结局，这种屁话我已经没有半点兴趣了。
章久年看我脸色不悦，就说，“如果你真想知道，最好还是自己去青铜门后看，有些东西不是别人解释了，你就能完全明白，又或者别人也解释不了。”
又是废话，不过这倒是稍微合了我的心思，我本来也打算等去云顶天宫的时候，跟着闷油瓶混进阴兵队伍里去。
章久年看我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我在怄气，突然伸出手来，有些无奈的在我的被子上画了个东西说，“你要是非知道不可，那这就是终极的样子。”
啊？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画了什么？他画的特别快，几乎一秒就完事了。我心说我一直以为终极是个虚构的概念，原来他娘的竟然有实体，还能画出来，还一笔就给画完了，这终极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草率啊？如果这么简单，当年文锦阿姨为什么不在笔记上画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