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亮】拒绝系统108次后(6)

赵云目送他出门，靠在流理台边，唇角弯起，兀自笑出了声。
顾松是个游戏主播，技术一般，胜在脸好看人也还算有趣。
眼看这个月要到底，原身最近因为前男友的事总请假，连签约的固定时长都没完成。
诸葛洗完澡盖着毛巾坐在桌前打开了直播设备。
生活不易，打工人叹气。
顾松的技术不怎么样，诸葛么——比起来说是满级大佬也不为过。
于是观众越看越迷糊。
【这是偷偷练技术去了？】
【我也觉得】
【换人了吧？】
【在?康康头？】
【你这把拿五杀我就给你砸个流星】
诸葛哪能跟钱过不去，“等着，这把五杀给你看。”
“没换人，我闭关修炼学成归来了，不信摄像头开着给你们看。”
等他真开了，弹幕女粉就嗷嗷叫唤。
那什么，顾松的女粉确实比男粉多，男粉后来都看国服大佬和下饭娱乐主播去了。
“五杀了，流星还给不给？”
【给，多露一会儿脸我还给你刷，姐有的是钱】
【真的嘛？我不信（狗头）】
【富婆!】
“谢谢有钱姐姐，姐姐大气。”观众视角里的主播深蓝的发雪白的肤，笑地很是招人，“姐姐常来。”

【姐姐死了】
【我也死了】
【笑!给老娘笑!馋死我了】
对于诸葛来说一边玩游戏一边和观众聊天很简单，就是这活儿长时间下来有点费脸。
播到深夜才算完，他一头栽倒在被子里，几乎立刻就要跟周公约会。
手机新消息的提示音把他一下子叫醒。
是一天下来刷了不少礼物的那个富婆，委婉地问他接不接受包养。
“……”诸葛翻了个身，困意散完。
【谢谢，但我卖艺不卖身】
还好对方也没不讲道理继续骚扰，诸葛正要退出微信，头像是一片空白的好友给他发了条消息。
【等你有空想约你吃顿饭】
诸葛拉过被子盖在背上，下巴垫着枕头，刻意等了会儿才回复。
【可以，时间我定，地点你定】
【好，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的，空白先生】
那边发了个问号。
诸葛把上条撤回，重新发了一条。
【好的，赵先生】
赵云的头像是一片白，昵称就是个α符号，朋友圈也干干净净，活像个假号。
诸葛把备注改成“空白先生”后放下手机，带着愉悦的心情去洗澡。
0次和无数次直接只隔着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