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与塔露拉的激烈肉体碰撞（其八：意志）(2)

女人的神情少见地产生了变化，她怒视着躺在舱室中的男人。
他还带着躺进去时的笑容，似是睡着了的模样，又像是在嘲笑女人的担心过度。自那位殿下离世后，这世上便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了解他的逞强,了解他的倔强。
他就像一个孩童，如孩童般憧憬着未来，如孩童般愿意对他人怀抱善意，如孩童般……脆弱。
但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拥有这样的才能。
一个心死之人拍着胸脯承诺要去拯救另一个心死之人，在女人听来并不比乌萨斯是个向往和平的国家这样的笑话差多少。
他过去也讲过很多差不多的笑话。
但他还是付诸行动了，一如过去那样。
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生命与那个龙女绑在了一起，一但那个龙女脑死亡，紧接着就会是他，以至于自己不得不来为这个任性妄为的家伙收拾烂摊子。

利益与荣耀向来是无法驱使男人的，哪怕只是扫个地也不行。在他眼里单是卡特斯塞给她的那颗灼辣的糖果就已经比这些要重要得多了。
仅仅是为了情谊与共同的理想，他就愿意以己身为桥梁支撑起众人横度泥沼的路途。
但矛盾的是，他并不是一个绝对无私的人。相反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私心，出于自我的判断。
他所衡量的，是灵魂的价值，那名卡特斯与这名德拉克的灵魂值得他以自己的灵魂乃至生命作为天平另一端的砝码。
如果不是塞雷娅发现了监禁室的异样，龙女和他应该都已经死于心脏停跳了——第一次的意识世界里，他生生挖出了龙女的心脏，而他也被影响着在自我的意识中数万次地重复目睹那名卡特斯的死亡最终崩溃。
“还要继续下去吗，凯尔希？虽然强制唤醒会有一定风险，但我认为继续下去的话只会更加危险，塔露拉的身体状态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博士的意识也愈发模糊混沌了起来……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