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鸟代码：告死鸟狂潮-第一章-34(3)

“究竟是‘你自己’叫‘凯伊’，还是别人记忆的集合体才是真正的‘凯伊’呢？”
凯伊咬了咬牙，视线开始在这密闭空间里寻找起任何能够突围的蛛丝马迹。
“你是谁？凯伊？”
凯伊并不打算与幕后主谋搞什么哲学辩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那个人在拖延时间罢了。
“是什么让你重新拿起了枪？是什么让你从那片绝望的深渊里爬了出来？又是什么让你愿意接纳新的伙伴？”
凯伊眉心紧锁。
“我是你的一切，我拥有你，凯伊。”
砰——！
骤然响起的枪声，冒着白烟的枪口以及从凯伊脸上滑落的汗珠，成了这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的空间中为数不多的物理现象。
圆柱上的弹孔没能阻止投影的继续播放，同样也没能阻止那个声音——
“你不能阻止未来，就像你无法改变自己的过去。”
“放我出去，否则……”凯伊将枪口对准自己刚刚到手的硬盘，“你没有未来。”
“我知道你没有那么笨，凯伊，你我都清楚，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现在的你，空有躯壳，没有灵魂。”

“你费了那么大劲就是想跟我扯这些屁用没有的废话吗？”凯伊质问道。
“不，我是想找到真正的凯伊。”
“……”
“你是渴望和平？还是杀戮？”
“……”
“【Ark】的全称是‘Artificial·Reborn·Kern’，即‘人工再生核心程序’，它拥有令世界再生的力量，想想吧，一切没有纷争，秩序井然的新世界，你再也不必担心背叛，管义文再也不用担心失去谁，克劳蒂娅也无需再费力证明自己，每个人都能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而唯一的，小小的代价不过是接受下‘洗礼’。”
“那你又是什么？发号施令，制定秩序的神？”
“我是棋手，与欲望本能博弈的，人类代表的棋手。”
“呵……”凯伊扬起嘴角，“你忽略了一个重点。”
“什么？”
“你能跟我交流，这意味着我的信息可以传递到外面。”
“马德兰不在这里。”
“我不会犯下相同的错，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别人手上……”凯伊话音刚落，房门便突然解锁，他二话不说冲出门外，向着电梯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