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和我的日常（二十二）【上】(2)

像这才意识到天气寒冷，我兴奋地缩了缩脑袋，手脚跟着发抖，一边靠近她。
我勉强一只手捏起毯子的一角，另一只手不知该做些什么，轻松地垂落下来，尽管也不觉得有多冷，当凑到芽衣旁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右侧格外暖和。而且，像是因为被高温蒸出又被紧紧包裹在里面似的，一股熟悉的芽衣的体香，要比往常强烈得多。
“可是一会儿又要出太阳吧，真奇怪啊。要冷也冷得不彻底，最后冬天就这么糊糊涂涂地结束了。”我颤抖着嗓音说到。
“这样也不错吧，你还有什么想在冷天做的吗？”
“就是冷天有理由什么都不做，我才喜欢啊。”
“哦，那可就糟糕了。”
“不糟糕，不糟糕。”我缓慢说到。
芽衣的视线又回到手中的书页上了。
我望向色调黯淡的窗外，等待着这一个冬天的早晨什么时候又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变亮了。

因为芽衣突然“嘭”地合上书本，我便从呆滞的沉思里回过神来了。像对什么事情非常认同的样子，芽衣独自发出“嗯、嗯”的声音。
“身体太冷时是看不了书的！”芽衣郑重地说到。
“果然什么都不做更好吧。”
芽衣听完一句话也不说，就突然抬起腿，两只光溜溜的冰凉小脚摆在了我的膝上。
“好多啦，暖暖的欸～”
芽衣轻松呼出一团白气，样子十分满意，又翻开了书。
“额……'曾经跪拜在对方面前的……将使你……'”芽衣举起书，一边嘀咕着。
“还要念出来呀。”
“可以尽快集中精神哟。”
“是嘛……”
也不知道芽衣会以同样的姿势继续看书多久，整座房子好像就只有这张小小的沙发上会发出细微的声音似的，虽然声音就在我耳边传来，还是感觉四周冷清极了。我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反倒相当惬意，只是随着连芽衣足尖的最后一点冰凉触感也消失殆尽时，我渐渐有些无聊，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了。于是，书页翻动的声音，芽衣的低语，都好像在引起我耳蜗的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