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的故事1(5)

“敢死队？”
他没出声，我知道我猜对了，什么实验计划，我只不过是要作为被发现后第一批牺牲的炮灰而已，看这样子也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实验计划，
我又点起了一支烟，看着缓缓上升的烟雾：“我加入。”
靳老师和另外那位没再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陈晨留了下来，打开了他携带的那个小箱子，取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他先从小箱子里拿了一个微型采血器，我乖乖的伸手让他采了血，伸头看见里面有个注射器，便主动要撩起袖子，想来是什么控制人的手段。他笑了笑，示意我把袖子放下，一边摆弄那些东西一边嘴里碎碎的说着话：“别担心，你会史书留名的，这是一个关乎全人类命运的实验。不是你想的那种外门邪道。”我几乎被他逗笑了，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犯得上这样偷偷摸摸的招人，搞点民兵敢死队，甚至选在了这种地方，这种已经被摧毁的地方。
他拿起注射器，让我抬起头，针头比较粗，扎下去的痛感十分清晰，像是被动物撕扯的感觉，我没动，他缓慢的推着那管东西，完后给我贴了一块止血胶布让我按住。

“这东西就是个定位作用。”他耸了耸肩。
“还能自爆清除数据是吧？”我又笑了。他听到我问没有反驳，不过神色倒是又放松了很多。坐在座位上手里摆弄着一个计时器：“等会就没什么感觉了。”
“他呢，老靳，为什么来？”我还是没忍住问了问陈晨，看他们三人同行的样子应该是级别差不多，他能一个人留在这里处理我这个新加入的对象说不定知道的更多。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不过有关人家的隐私我不好说罢了。”陈晨伸了伸腿，“你知道他有个孩子对吧，和我们差不多大，那年他不是请过一个学期的假让人代课吗？那时候染上的新型病毒，治不好，积蓄毫空了，人也没拉回来，半死不活的躺着。”
哦，记得，就在我们那小误会发生不久前，他看我想到了什么的神色，接着开口：“那时候最终的结果要么是躺着等死，要么冷冻——等再活过来。”
“冷冻就是个屁话，解冻出来一样的结果，说不定更差，人能活着，病毒不比你活得更好？”我不由得对此嗤之以鼻，这种鬼话，我当年也是相信了的。高额的冷冻费用，五年十年的等待，最后只能是一场梦，只要是这种能把人从将死的边缘拉回来的这些猜想，我一一都实验过了，一次次满怀希望，一步步踏入绝望，一点点消耗活着的人对生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