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4)

“一开始并不知道有什么含义，连数字都认不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邻居的老人逝世的时候才慢慢察觉到。”
“那你自己的呢，也有吗？”
“看不见，通过镜子或者影像之类的是看不到的。需要看到脑袋的大部分——大概是眼睛到头顶的区域才会出现。而且并非所有人头上都有，班上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头上是没有的。”
“能看的见的就属我命最短？”
“就你命最短，其他的至少能活到31。”
“唉，这么说是只能看见特定类型的人？”
“并不是特定类型，同一个人今天看得见，明天或许就看不见，后天有可能又看得见。记得很小的时候人人头上几乎都能看见，长大后看不见的情况就变多了。原因什么的我是还没搞清楚。”
“那是有可能是在衰退？”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有别的原因。”

“有一点我无法理解。”
“什么？”
“如果你刻意介入其中，会不会就出现不一样的结果，例如……”
“例如我在时间到来之前把对方杀掉？”
“对。”
“我可没有理由冒这样的风险，不管是否成功对我而言都没有半点益处吧。”
“延长寿命也可以。又不是非得是人不可，蚊子蚂蚁之类的也可以吧。”
“试过一次，但是失败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借来的能力。即使可以去窥探，但并不意味着有权力干涉。你能明白？我也只是这交织着的命运网中的一员而已。”
“说不定有独特的使命。重大的，甚至影响人类命运的使命。”
“希望不是吧。虽然这样子，但我还不是一个有神论者。即使有所谓神的存在，我想自己对于他而言也只是个为达自身目的的工具。一个提线木偶而已。若是存在这样的一个神，它应该把我造得更加有信仰或者直接与我对话来着不是吗？可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