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旧世界的亡灵和新世界的生命.四（浊心斯卡蒂×博士）(3)

“现在连淡水都是一种奢侈品了。”
博士站起身离开了小溪边，找了个看上去杂草比较少的树底下，倚着树干坐下来，准备进入休眠。
“……博士？”
斯卡蒂呼唤着眼前这个即将入睡男人，她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祈祷着自己的呼唤不会让对方感到恼火。
面对斯卡蒂的呼唤，博士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示意她赶紧解决。
“关于这个……”见博士没有生气，斯卡蒂将一直抱在怀里的昨晚博士留在她旁边的提灯拿了出来，“您昨天落在外面了，现在它的电池应该还有电，所以……您还要吗？”
斯卡蒂期待着看着博士，就像是一个在圣诞节渴望得到礼物的孩子。
“不要把你摸过的东西拿给我。”说完，博士闭上了眼睛，表示对话到此结束。
即使博士的语言中带有恶意，斯卡蒂仍然感到了喜悦，“我被看见了”她的心中被这样回音填满，就好像是获得了全世界的美好一般，喜悦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她海嗣身体的面孔上，即使她自己并没有发觉。
见博士不再搭理自己，斯卡蒂提着灯，走到了几米开外，点亮了灯，带着淡淡的笑容，进入了久违的梦乡……

而在她的身后，男人睁开了眼睛。
博士看着那个要在灯光中才能入睡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真的不一样吗？”
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害怕孤独。
“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想不到除了那不死体质外的任何答案……
他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动摇。
昨晚他将少女掐至脉搏停止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那具暂时失去生命体征的身体旁边，啃着未被少女污染的饼干。
“我真是疯了。”他掩面叹息。
博士伸出手，抚摸着少女那丝绸般的长发。那个触感，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是斯卡蒂留在他脑海他的触感。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了少女的情感，曾经的他一直对此视而不见。
他不会听她的声音，不会回头看她，不会与她独处一室。这不仅仅是因为仇恨，更多的是害怕。博士害怕他每次回头后看见的都是斯卡蒂的身影，害怕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回想起曾经的歌谣。
博士不断的告诉自己“她不可能是斯卡蒂”。
但他同样地会感到孤独，能让他到现在都仍然保持正常心智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他可以确定，身后仍有一个算是可以意识到并证明自己存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