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仵作】•十九(2)

何九华也去了医官院，就剩曹鹤阳和周九良在屋内，“小四啊，你和九良殓尸吧，自己师弟留的摊子你们就收拾了吧。”郭德纲脸上不见愠色，反而是乐模样。
曹鹤阳不情愿了，“师父我是二皮匠，哪儿会殓尸啊。”“这不都是相同的嘛，不还有九良帮你?”“师父我是仵作，又不会殓尸。”周九良在旁边嘟嘟囔囔。
可既然师父给了任务，也没有推脱的道理，毕竟三个殓尸工的确是一个都没来。周九良先把解剖的伤口缝了起来，当然在曹鹤阳的威逼利诱下用的是二皮匠的朱砂骨。
“朱砂骨深入皮肤数日就可消失，毕竟是皇上的贵人，还是要更体面些。”周九良点点头，仔仔细细的缝合好，一伸手请曹鹤阳上前，该曹鹤阳硬着头皮操作了。
没有专业的殓尸工具，曹鹤阳只好拿来贵人生前用的水粉，盖过身上脸上因中毒出现的色素沉积已经放置多时出现的尸斑。再给贵人涂上胭脂口脂，倒也还是个美人模样。
等到整理发髻可犯了难，男子的发型他们倒是信手拈来，可堪比和尚庙的三法司，谁会为女孩子梳发髻呢?想让生前服侍的婢女来帮忙，可她们害怕尸体都不敢上前。

这时烧饼取回了医官院的方子备份，“师父，这是一个月内医官院的单子。”郭德纲接过手一点点翻看，曹鹤阳就在旁边拉烧饼，“快帮忙梳个贵人的发髻。”
烧饼看自己搭档，堂堂全国第一的二皮匠被一个发髻弄得焦躁又无奈，不觉觉得好笑，“我来吧。”别看烧饼是个硬汉，心思却比许多师兄弟细腻，也是心灵手巧。
曹鹤阳放手把任务交给烧饼，自己站在郭德纲旁边几欲开口，却不好意思打断师父。“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郭德纲头也没抬的斥责道。
“是师父，我想和您商量九华的事。”“你也觉得我送他到医官院是为了惩罚他?”“不是不是……但无论是为什么吧，看他今天的表现，应该是克服了心里阴影的，能不能……让他回来啊？”
郭德纲放下手里的单子，“三年多了，也是该回来了。”郭德纲站起身往正殿方向走，“周九良带着验尸单子去和我面圣。”不去看那盼望的眼神，只是在临跨门槛时悠悠回了一句，“何九华回来让他收拾东西和咱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