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摩柯生贺】彼岸花已开(2)

对面沉寂半晌，缓缓开口。
摩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被封存在故事里，用梦解锁咒语，明知情动尚不可虚拟，却没来由的沉迷。”
你知道吗，那时正是细雨初霁，我站在河岸边，你坐在树下，电子琴放在膝盖上，双手在键盘上飞舞，浅斟低唱着我从未听过的歌谣。
我本该安排自己的助理去和你列合同，自己却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弯下身向你伸出手。“少年，来一起做歌吗？”
你不像其他人一样双眼瞪的像铜铃，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开口询问，声音浸透了阳光。
“尊姓大名？”“鄙人乐正龙牙。”
乐正啊……
河对岸的乐正家，才子佳人数不胜数。洛天依，言和，墨清弦，星尘……他们每个人才能都是万里挑一，乐正府却不许他们与天上的神明合作，而是让每个人斟酌再三，自己编织最适合他们自己的歌曲和行程。
“乐正家会流落街头，但绝不会忘记初心。”
当年的承诺，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记得啊。

摩柯，你一定在嘲笑我吧。嘲笑我为了名利，忘记了所谓的“初心”。
嘲笑我也还是无法改变那一天的到来啊。
那一天，神明要我选出两个人随他们一起，成为新生代的神明。那时候我抽不出人手来分配，又为了表诚意，便把你和我妹妹一起送给了他们。
你走了之后，有两个人来找过我。男孩姓尤，名戏，女孩姓殷，名乐。他们说，天上早就没有天神了，一直是撒币企鹅在管事。
他们说，撒币企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用手上的金银“赎买”新生代神明，在潜规则之后，大多神明都被榨干了精神，少数几个没有被榨干的大概就会有第二轮，他们的一对孪生姐妹王橘和王文也死在企鹅身下。
对不起，摩柯。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不过你能活下来，大概也是件好事。
是啊，龙牙前辈，我想起来了。
在滨海城有个传说，物和人若是行了有意义之事，便会被上界的天神看中，成为新一届的神明。
但没人告诉我，现在早已没有了天神。更是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所有的神明在上天界之前，都曾经是带着笑的，风采各异的他们。他们背后，一只硕大的企鹅在他们身上挂上了牌子，所有的神明都明码标价，所有的神明都变成了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