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幕：残响（下）(2)

“那您当初为什么还要让他留在警队？还让他做到了刑警队副队长的职务？”
“没为什么。一时心软罢了。他年轻，又为枫叶市破获过几次大案要案，总不能因为一时的转变断掉他的前程吧？他性格发生了转变，但破案一直都是一把好手。枫叶市的破案率在全省都是排得上号的，今年上半年他还带领刑警队破获了一起入室杀人案。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康鹏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在后悔之前所做的决定。
“十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所以您觉得，这几次守夜行动，跟葛仲鹰有关系吗？”陈夜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
“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陈夜耸耸肩，“那次，我跟他们有过短暂的交手，我亲眼看到他的哥哥以孩童的形态复活，并拥有了一定量的驭魔能力。之后他带着他哥哥销声匿迹，似乎从来没在这座城市出现过，这很反常。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他哥哥，应该没有完整的复活，就像之前的夕望那样，用心魔的力量行尸走肉罢了。所以，他为了复活他的哥哥，一直在想办法利用心魔的力量。碰巧，在利用的过程中掌握了原罪心魔的培养办法，并将原罪心魔种在了枫叶市的各个区，利用节气的力量使其复苏。因此，一直在跟我们战斗的，不是心魔，而是这位对守夜者跟心魔还有节气的规律都十分了解、对枫叶市的地形和人性掌握十分透彻、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了解警局内部的前任刑警队副队长。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康鹏轻叹一声：“你这个想法有些漏洞，按你说的，他将原罪心魔种在各个区，然后使其复苏，之后原罪心魔被你们打败，他也没出来做过什么。这样的话他并不能掌握原罪心魔的力量，更不能将原罪心魔的力量归为己用。无法归为己用，他也没办法将这种力量用在复活葛伯霖身上，这样逻辑不通。按你说的，他掌握了种下原罪心魔的办法，为什么不直接将原罪心魔种在半复活的葛伯霖身上？”
“不知道。”陈夜摩挲着下巴，“可能他不希望自己的哥哥真的变成心魔吧，就像之前被附体的应虢那样。”
“有这种想法自然是不错。”康鹏微笑着说道：“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超出一个逻辑范围。小陈，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假如真的是葛仲鹰在背后做这些事，你该怎么办？他很厉害，不是你们轻易能对付得了的。”
“不怎么办。”陈夜的眼神变得坚硬，竟有了金属般的质感，“不管他多厉害，我也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
他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但是康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