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2)

“好像是要去恒山上去抓瑞兽，叫什么……白泽？”
宋季诘刚从家里出来正准备去山里逛一圈，却突然听见两位同僚的议论，他当即停下脚步，装作满不在乎地快步向前问道：“晋王要来咱们这打猎？”
“是啊，据说是晋王听人说咱们恒山居住着瑞兽白泽，那白泽可浑身是宝，鳞片可以做甲胄，利爪可以做匕首，头顶的角更是可以做枪头或者剑，任谁听了都会心动！”
“欸欸欸，宋虞官，你这两年在山上巡逻，可曾见过白泽？”
“不曾，真要是见过那玩意儿咱也不至于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虞官咯。”宋季诘摇了摇脑袋。
“就是嘛，咱们这个小地方就你一天天的跑恒山跑得最勤，你都没见过白泽，怎么可能还有人见过呢，肯定是谣言，想骗晋王的赏赐！”
“但晋王信了啊，诶，宋虞官要是真找到了白泽，那岂不是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
宋季诘随口附和了几句，换好衣服便去了山上。
跟他说的相反，宋季诘不仅见过白泽，而且还曾经一度与其有所来往，不过在他当官后的这两年间便减少了接触。

初见白泽时，他还只是个少年。在他十六岁时的那个秋天。
“念书有什么意思，还是山里好玩。”宋季诘因为不满母亲对他大手大脚用钱的唠叨而偷偷溜到山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边走边吹。他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却没发现自己走的是一条从来没走过的路。
叶笛声飘荡在山林中，空灵清脆，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当他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周围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雾气。
“糟了，光顾着吹叶笛没记着路，这四周这么大的雾气我岂不是要在山里迷路。”宋季诘回头望去，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不敢乱走，浓雾深处可能会有一些飞禽猛兽，在雾气散去前留在原地等着有人找到他更为安全。
他又吹起叶笛，反正无事可做。
浓雾深处走来了一只小山羊模样的生物，但是头上只有一根角，身披白色鳞片。宋季诘震惊地停下了吹奏，瞳孔收缩，一脸的不敢相信。
《白泽图》曰：“羊有一角当顶上，龙也，杀之震死。”
宋季诘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遇见这种传说中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