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七月流火(8)
“就是说。”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把手中的饮料杯碰到了一起,过于用力有些洒出来的饮料也没人在意,因为他们知道怀揣梦想的他们此刻是最闪耀的。
那一年寒假,他们几乎跑遍了重庆的所有酒吧,累的同时也因祸得福,有些酒吧老板看他们乐队不错,就给他们推了些音乐节以及其他的活儿。
看到那些,他们也便不觉得累了,只有严浩翔倒是一直担心他小主唱的嗓子,会不会因为高强度的演唱而突然失效。
所以更把贺峻霖当个宝一样供着,每次唱完又是喝水又是枇杷膏的,一样不落。贺峻霖照单全收,喝也喝的挺美滋滋的。
2021年29岁的贺峻霖已经不太记得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情了。
他只记得乐队的演出整整持续了三年,从他大一到大三,从严浩翔和另外两位队友大二到大四,那三年除了中间因为贺峻霖的嗓子问题停过几个月,键盘手手受伤也停了几个月,其余基本每个月都有演出。
从酒吧到音乐节,从重庆到其他城市,四个人的友谊,与两个人之间说不明道不清的情谊,不断的在蔓延。
只是一切都太美好了,都过得太快了。先是鼓手毕业,说要退出,比起不稳定的乐队,他更想跟着自己学的专业,去找个稳定的工作。
后来就是键盘手的手已经不能再支撑他弹键盘,于是这个乐队只剩下了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个人。
贺峻霖觉得一切发生的既突然又合理,他说这个乐队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没有这场梦他不知道自己来到重庆要多久才能从成都的阴影里走出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这么快融入重庆这个城市。
他爱重庆好像他就属于重庆一样。
每每这个时候贺峻霖看着窗外的月亮,严浩翔总是会想冲上去抱住他,然后告诉他没事有他在,但又始终只是对着贺峻霖说一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毕业后的严浩翔没立刻找工作,他选择了和贺峻霖再坚持一年的乐队,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