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1-EP5:大桥赞歌(19)(4)
在离他只有500米远的地方,安德烈亚斯·达尔顿正在最后一次检查士兵的武装情况。他摸着脸上的那道伤疤,这是南非的土地留给他的唯一回忆。他不在乎这些人会想什么,世界的法则是由强者制定,弱者无法学会服从就必须被淘汰。
“敌军收缩了防线,看起来他们是准备逃跑了。”
“逃跑?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达尔顿看了看周围的弹坑,那是被防卫军的火炮炸出的痕迹,“之前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死守这里,除非事态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不然他们不会立刻选择抛弃自己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勉强防守住的地点。”
这根本性的改变,也许指的是达尔顿决定清除叛军内部的妥协派。但是,如果守卫这里的防卫军当真知道这些内部交易,他们就该和叛军相安无事地演戏,而不是真刀真枪地杀个你死我活。从最近两个多月以来的战况判断,即便防卫军当中有专门和叛军联络的指挥官,那些人也一定不会在眼前的这支军队中。因此,达尔顿判断,防卫军的防线收缩只是兵力不足的表现,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解读的细节。
南非的冬季结束了,春季也快走到尾声。气温的逐渐上升让士兵们变得愈发疲惫,这种环境因素对双方的影响大致相同,而叛军士兵们所遭受的心理打击更大一些。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胜利的消息了,失败的传闻接踵而至,每天都有人言之凿凿地说某支部队的指挥官又撇下为他出生入死的士兵而独自逃跑了。这种恐慌情绪和事实存在的失败极大程度地助长了士兵的怠慢,加上叛军惯用廉价的土著士兵去攻击那些难以攻克的堡垒,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战斗力正在急速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