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2)

鸟贩子等啊等，等了整整一个星期。
终于，机会来了。
那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入市场，一眼便相中这只白鸟。
鸟贩子从衣着上看出买主是个有钱人，就想着乘机大捞一笔。他极力宣传说这只白鸟怎样怎样好，训练得怎样怎样好。“不过，”他说，“这只鸟会反抗，也许您不大满意。”
但男人笑笑，“这只鸟，我买定了。我可以出高价给你。”
一番周旋后，男人以五万的价格买下白鸟。
“嘿嘿，运气真好啊，”鸟贩子看着男人驾车离去的身影，“总算是让我得了一波大的。”
“下次再来光顾小店——”
……
男人把白鸟放在他的别墅里。
“那奸商……我还真是人傻钱多啊。不过，这只鸟到底值不值？”
两天后男人要赴宴，于是他决定把白鸟精心包装，带到宴会上。
“先试试这只鸟的能力。”
各项命令都能出色完成，歌喉也婉转动听。

“嗯，这是最适合的选择。”
……
白鸟初来新家，颇不适应。它左顾右盼，断定自己已经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本着训练对自己形成的印象，它没有躲起来。
突然，熟悉的动作映入眼帘。
是命令手势。
平素的训练已经形成刻板记忆，白鸟没敢懈怠，跟着手势做动作。
“嗯，真不错。”男人的声音传来。
……
两日后，宴会上。
大家对白鸟的训练有素惊叹不已，夸赞男人训练有方。
白鸟在宴会上获得人们极高的关注力，男人因此赚足了面子。
宴会上溜进来一只苍蝇。
但苍蝇看见白鸟，静滞不动了。
宴会的灯光倾注而下，温柔地包裹住白鸟。
“如同天神赐予人们的怜悯，如同天使落于尘世之中，容不得一丝玷污。”苍蝇呢喃着，便嗡嗡扇动翅膀，想近距离一睹白鸟风采。
但人们并不欢迎苍蝇的到来，纷纷挥手驱赶耳边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