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赫】极光(3)

帐篷里的空间确实挺充裕，一桌、一床、外加几个折叠椅、几个必要器械，整个屋子布置得还算是规整，留出了不少用于活动的空余空间。
“坐吧。”老埃拉菲亚说着，举起地图，道，“里面可不能再走了。那里面的气候诡异多端、说变就变。你永远无法知道，转个头，会不会碰上场雪崩；更要命的是，你随时会迷路在里头。”
“我们可以探路。我们的设备完全支持。”高个子瓦伊凡紧凑接上话。她双手抱环，站在正中间，双眼一眨更显得犀利。
“但你们这些外面来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危险！作为这儿的守林人，我可没理由让你们过去。”
“听着，先生，”瓦伊凡往前一步，“我知道于您来说这听上去确实挺荒唐的，但我们也有不得不前行的理由。”
老埃拉菲亚沉默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身专业而崭新的装备，甚至还配备看着不错的武器。看样子这三个姑娘确实做了不少准备，只可惜……他冷笑一声，道：“哼。你们还是在这儿先过一夜看看吧，这位……”

“莱茵生命，塞雷娅，先生。她们是赫默和卡逊。”瓦伊凡塞雷娅指了指身旁的两个姑娘。
日暮四合，北境苔原的暗黑而沉静夜幕下，一缕篝火明亮而火热，给予着黑夜希望。老埃拉菲亚和三个姑娘聚在这火光前，汲取着温热。赫默和卡逊这两个姑娘倒不惧初春的寒冷，叽叽呱呱地聊个不停，老埃拉菲亚倒是闲适地眯起了眼睛。
赫默说，她还记得大学时候，教授闹出了个笑话。
“我问你们，怎么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啊？当然是先讨好人家咯！”
教授张大了眼睛，一副严肃而认真的传道授业解惑的样子着实吓了大家一跳。不过配合的是，在面面相觑几秒后，教室内瞬间哄堂大笑起来。
“还笑，赶紧拿小本子记下来吧！”
教授板着张脸，竟还大挥手臂数落学生们。没撑过一分钟，他老人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那般，脸部僵硬的肌肉渐松弛，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知道你们这些小崽子们不信，等工作了就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了。”
一直以来，赫默便把它当做一个茶余饭后解闷的笑话，并未在它身上投入太多。甚至进入莱茵生命之前，“恭敬而严肃”便已然成了她的工作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