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的父亲生活.番外1(7)

然而直到宾客散尽，我也没有等到她。我站在人群外看着爷爷悄悄伸手去玩奶奶的耳坠，眼里亮着狡黠的光，和带我恶作剧时的神情别无二致。
回到家，大家都早早睡去，可我毫无睡意，泡了杯茶窝进沙发，翻阅爷爷遗忘在茶几上的相册。
“南南还没睡呢？”
我循声望去，奶奶正端着茶杯看我。
踌躇再三，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我问道：“奶奶，爷爷那么想见莎莎，您会不会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奶奶在我身边坐下，手指在照片里莎莎的脸上划过，神情柔和：“我和你爷爷结婚快五十年了，这些年里，有人喊我樊太太，有人喊我妥妥妈、帖帖妈，后来又变成你们的奶奶，已经很久没有人喊过我的名字了。他现在天天这么喊莎莎，我还挺开心的。”
记忆的灵光乍现，让我想起小时候在爷爷卧室“探险”找到的宝藏盒，打开后发现里面不过是些证件。
我最喜欢红色，信手拿起一本鲜红的小册子翻开，在小学读了几个月书，辨认家人名字自然不在话下，繁琐的编号早已模糊，只记得起最后一行写着持证人：樊侲昸、孙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