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国拟】Fantasie　Five·宛如困兽(4)

剩下的雅辛斯，博纳瓦和杰罗姆三人六目相对之后，雅辛斯捂着肋骨下阵痛复发的伤口，单手掩面慢慢地坐回沙发上，他觉得自己脑袋两边的太阳穴痛得要命。要是许在这儿的话，事情绝对不会发展成这样，至少在他们要吵起来的前一秒，他肯定会笑着冲过去按住他们，让他们都冷静下来，然后捧上两杯符合他们口味的热茶，让他们坐下来分别慢慢诉说自己的疑虑，以此解除矛盾，雅辛斯头一次体会到自己担当许这样的角色是何等不易。
“你还好吗，雅辛斯？”博纳瓦注意到雅辛斯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情况看上去有点糟糕，需要上去休息一下吗？”换来的是对方的摇头：他只需要在这里小休一下就能恢复一些精神。
“伙计们，看在上帝的份上，”杰罗姆面色无奈地单手叉腰，双眼巡视着客厅里的每一个人，“我们现在需要一致对敌，而不是在这进行毫无意义的争吵，要是许在这里，他肯定也会这么说。阿纳托利的担心确实有道理，但我们也得相信约纳斯，他一定能做到，对吧，我的朋友。”说到这里，杰罗姆走到约纳斯身边，笑着拍拍他的后背，得到安慰的约纳斯却无言地露出苦涩的微笑。

看到这里，博纳瓦也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头，随后也转身走向大门外，他要去看看阿纳托利；约纳斯也怅然若失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楼的书房，他需要静一静，客厅里只剩下雅辛斯和杰罗姆两人。杰罗姆轻叹一口气，摊开双手，摆出毫无办法的表情摇摇头，随后做到雅辛斯旁边，撇过头看见他仰着脑袋靠在沙发背上，闭着双眼休憩。
“你也许需要去楼上好好休息，雅辛斯。”杰罗姆放轻说话声音。
“哦，没事，我只是被他们制造的无谓的噪声吵到了脑袋。”雅辛斯睁开双眼，凝视贴着淡黄色墙纸的天花板，杰罗姆听到这句话，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吧，我们的英国先生终于也到听见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会难受的年纪了？”
“任何人都会老去，杰罗姆，只是我们作为国家意识体的衰老极为缓慢。”雅辛斯说到这里，双手抱头使自己能够靠得舒服一些。杰罗姆承认他说得没错，尽管雅辛斯看起来像个年过三十多岁的青壮年人，可他的神态像是古老的繁星坠落到地上，目睹时间的变迁而显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时间能够让人改变很多，包括国家意识体。这个昔日的海上霸主在岁月的洗涤下，身上已然全无杀性和冷酷，只有温润河流般的一丝浮夸与感性，想到这儿，杰罗姆不禁在心中感谢起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