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叹(5)

“懿星哥……那你恨阿行吗？”
“不恨”依然非常干脆
“这样吗……”他的声音剧烈颤抖着，随后开始轻声抽泣，晶莹泪滴滑落了脸颊
“懿星哥，您就不恨那个一直在食言，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做到的阿行吗？”
“我知道阿行已经尽力了，所以我从来不恨阿行”
说着幽懿星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哽咽着，而虞行闻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嚎啕大哭
“我是一个亡国之君！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去家懿星哥你家的列祖列宗！”
看着虞行如同曾经的他一样哭闹着，幽懿星走到他身旁，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他们都知道你尽力了，不会怪你的，咱不哭，好吗，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你就是国家的颜面，谁都能哭就你不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可以有哭有笑，我就不行！为什么你们可以有爱情我也不行！这到底为什么！告诉好吗！懿星哥！我不想当什么狗屁君主了！我想像从前一样，和你一起去狩猎！一起去骑马！游山玩水！”
虞行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但幽懿星却不能给他一个答案
“哥……咱们……咱们已经回不去了，对吧……”看着哽咽的虞行，早已泪满面的幽懿星只是点了点头，别无他言

对视了几吸时间后，虞行忽然开口笑到：“哈哈哈哈，哥，你哭了，哈哈哈，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你哭”虞行总是你找到一些奇怪的笑点
幽懿星也是破涕为笑：“敢和你嫂子说，小心我揍你啊！”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又在大殿笑了起来
笑了数吸时间后，虞行问道：“哥……我是个好皇帝吗？”
“你是个好皇帝，只是天命不在我们罢了，罢了罢了，一切让他过去吧”
“那，哥，咱们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吗？”
“是啊，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也没有避讳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哥，这壶酒是鸩酒，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他瞬间明白了，虞行要干嘛了
“好，哥陪你，你以前不是想要结拜吗？那咱们今天就圆了这个梦，好吗？”
“好！哥你对我最好了！以前也是，现在也是！”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泪却再次从眼眶滑落
“那来吧！”
“好！”
两人朝着苍天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幽懿星，虞行，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说完，两人拿起刀在手上划开口子，滴在了两杯鸩酒中
“懿星哥，愿来生！再做兄弟”
“愿来生！再做兄弟！”
说完，两人昂头饮尽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