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眠（羡染）第七章(2)

“……枉我还以为……”魏无羡低声说了一句，只是后面的话太低了，北堂墨染没有听清，他刚想问，又听魏无羡低声笑了，“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的同情和愧疚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吗？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吗？”
还没等北堂墨染回答，魏无羡又自嘲般地笑笑，将药碗放在床案上，忽然便支起身子，环住了北堂墨染的脖颈，……。
“你干什么！”惊异之下，北堂墨染一巴掌便扇了下去。
口腔里满是苦涩的药味，魏无羡挨了一巴掌，狼狈地趴在床上，可他却笑了：“你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的，不是吗？”
北堂墨染还没回答，……，脸上便也有点挂不住了，尴尬地挪开了目光。
却又听魏无羡道：“……”
北堂墨染如今感觉确实不太好，方才魏无羡的气息如往常一样包裹着他时，他几乎差点便跪倒在地，……。
北堂墨染被这样的感觉逼出了几滴生理泪水，却没想到这样的他落在魏无羡眼里到底有多诱人。
“……”魏无羡也有些难耐了，可从他的神色和语气中，半分也听不出来，他用施恩般的语气道，“过来吧，我就在你眼前。”
北堂墨染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可下一秒，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魏无羡，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
“你什么意思？”
魏无羡猛地抬头，看见北堂墨染脸上的失望：“到底是你忍不住自己的情欲了还是我忍不住？”

“魏无羡，我不是小倌儿，我也不是你养的一条狗，我是一个人！我不明白你如果真的爱我又为什么会喜欢看我抛下尊严用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你取悦你。”
“你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人，似乎你能同意我……，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魏无羡，我虽然觉得我对不起你，可我一直不觉得这些事是对的。”
“原来你一直在意这个。”魏无羡又低声笑了，“可是，是你自己同意的啊……”
北堂墨染知道这事是他理亏。于是偏过头去，低声道：“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同意的……”
……
……
魏无羡猝不及防……，双手猛地抓住床单，疼得面目都扭曲了，却还是在笑：“……”
……
……，明明疼痛远远大于享受，魏无羡也没有呼疼，只是眼角淌出泪水，身体再疼，又哪里有心上疼？他原以为只要他多捂捂，他总能让北堂墨染喜欢上他的，他总能把他的心捂热，可原来他捂的，是个没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