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小文的往事(3)

“清水寺文，今天第一节课，由你做我的训练对手，进行实际演习！新来的都看好了！要是看到这个就怕了，那么赶紧滚回去吧！这个道场里面不需要软弱的家伙！”
祖父大声对新生们说到，并且稍稍释放了杀气。大多数的新生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威慑给震慑到了，要么站在原地双腿止不住发抖，要么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我的目光稍稍瞥向隔壁家的三男，哦，好像表现还不错嘛，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不过看完模拟战之后，肯定会被吓得跑回家去找妈妈吧。
“那么，训练开始！清水寺文！由你先攻过来吧！”
“明白了！”
接下来进行的，是长达五分钟的对战。与其说是对战，不如说是我单方面的被暴打罢。我加速过的剑，无论是上段，还是斜劈，横斩，又或是突刺，根本无法碰到祖父的一根毫毛。我使出浑身解数的攻击都被祖父轻松架开之后，地狱开始了，祖父的剑不断地被我的关节吸引过来，先是膝关节，然后是髋关节，接下来是脚踝，手腕，手肘…
五分钟后，祖父的木剑夹在我的脖颈上。
用剑杵着地，单膝跪着的我，竭尽了我最后的力气，不让自己倒下，身体早已没有一处是不疼痛的。但我为我撑到了最后这件事情感到自豪。因为撑到了最后，可以得到祖父的一点称赞。正是这一点点的称赞，让我度过了这几年。

“好，干得不错，你这次也撑到了我的训练的最后！”
“谢谢祖父大人，小女还当继续精进。”
哼哼，怎么样，看了这般严肃的训练之后，你们这些新来的娇生惯养的家伙们，应该要被吓跑了吧，尤其是隔壁的你…欸，你怎么还在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被吓跑啊，为什么，为什么刚刚还是一脸阴暗的表情，现在却连眼睛里都闪耀着光芒啊，这家伙，是受虐狂吗…
“爷爷！请，请让我跟着您学习剑术！”眼睛里闪着光芒的他跑过来对祖父说道。
“嚯嚯嚯，小鬼，要来道场跟着学的话会受到比这还更苦的对待哦？”
“嗯！没关系的，只要能来道场，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而这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世界，将要开始改变。
自那以后，每周的周四，他——明问绅原，都会过来上剑术课。他是个很奇妙的人，无论被道场里的前辈怎么样对待，他好像都习以为常了一样，一直都是冷眼相待。无论是在实技训练时被厉害的前辈针对，而被打的遍体鳞伤，还是在训练的间隙，被人找茬而使唤来使唤去，他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
我最开始以为，他的表情就会一直这么下去，但是当第二节剑术课下课后，他却突然跑过来找到我：“清，清水寺前辈，能，能不能和我交手，不，是请你和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