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二章·双子星（03）(4)

“林前辈，你认为他们怎样？”李凌指的是眼前的霍格与佩恩。
林靖南停下了手头工作。透过监视器，发现两者已经不再大闹，重新坐回凳子，散落的棋子被整齐摆于棋盘。六十四个格子，双方所执棋子各十六个，严阵以待，一触即发。
“他们很聪明。如果没有战争，我们和他们和平建交的话，”林靖南有点出神，“可能无需十年，人类的知识就被他们学光了。”
他们拥有超乎人类十倍、甚至百倍的学习能力，身体也远比人类强壮——以这一年半的观察来看，霍格与佩恩的体型仍在持续生长，故研究员们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没有战争，如果到了他们学光人类知识的那天，被全方位赶超的人类，其存活价值还剩什么？

林靖南的脑袋冒出这样的念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细思恐极的念头。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完全成为人类的上位替代种族的时候，属于种族、属于文明的绝望，将如同一股宁静的暴风雨，淹没这艘刚启航不久的小船。
观察室的温度，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悄悄降了一度，灯光不觉昏暗，墙上的斑驳被盖上一层铁锈，腥味也随空气凝固，如雪般飘落。
“世上为什么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叶子？狮子强壮，狼成群结队，会飞的鸟，深海章鱼，蚂蚁、蜂群，甚至水蛭、瓢虫。林前辈，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地球有这么多种生物吗？”
林靖南望向李凌，这位总司令，负手，直立，眼眸透过层层壁垒，看向远方，明亮的瞳孔中映着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