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车的人(2)

我也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至少不会被人看不起，至少有饭吃。
他吐出了一个槟榔，这个槟榔已经在嘴里嚼了快一个小时了，早就没有味道了。现在掉在地上，像一堆木头渣子。
他看着槟榔，感觉自己像个怪物，那些往事在脑海中打转，回旋，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最后变成了槟榔渣一样的东西，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也会成为槟榔渣。
他不知道的是，离他不远处有一栋办公楼，办公楼的最顶层，有两个人正在仔细的观察他。
直线距离看上不去不远，但是加上楼的高度，从那么远的地方，其实看不清他的具体动作。霸王张在他们看来就像个小黑点。
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这时一只苍蝇爬了过来，挡住了楼下那个卖车的人。
哪来的一只苍蝇？还挺碍事。
一只苍蝇而已，换个地方看啦。
凭什么是我换地方，我要赶走这苍蝇。
只听啪的一声。
玻璃上面留下了一小块血迹。
你也太恶心了吧。
一时之间。
两个人都没了兴致，回到了各自的工位上。
卖车的人依然在继续等待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