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空投(4)

“哦，别担心，不是坏消息。”中士勉强给了我们一个微笑，“你们的工作次数被缩减到一周一次，工资不变。”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
“空投在政治上的影响并不大，所以我们的经费缩减了。”中士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们不得不舍去一些东西，列如飞机的维护费。”
我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只是缓缓说了一句：“那他们怎么办？”
“对不起，伙计，我想你的善心应该收收了。”搭档说，“难道你忘了他们想将我们的头给打爆了吗？穷山恶水出刁民，都不知道那些人该不该——或者值不值得救。”
这句话让我住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或者说有效的反驳他。接下来就是中士的几句客套话了。这一个晚上，我们不欢而散。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起飞后的半个小时后，那时候，驾驶舱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我一个人沉默着，看着城市中突然升起的硝烟。我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爆炸，但可以肯定的是，城市不如以前。

搭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出了这个计划，只有我一个人了。
突然，一架喷气战斗机掠过我们，直直的冲向城市，朝一栋高楼开火。两颗导弹冲向高楼，发出一阵殉爆。
这时候，通讯器传来了一阵响动，中士的声音传了过来。
“飞行员，撤离......”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为什么？”我问道，即使答案非常明显。
“我们被视为非法了，没人认为这个城市里会有幸存者了。国防部接管了一切，他们会对这个城市狂轰滥炸......可能包括你们。”
现在我知道搭档的下落了，“为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为什么，因为舆论。”中士说，“人们认为里面的人全死了。”
“为什么？”我再一次重复了一遍，然而这次得到的是国防部官员的命令：
“运输机上的飞行员，这是来自于国防部的命令，请你立即返回，接受法院的调查与审判，不然我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