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

村子有几百户人家，我住在最东边。晚上的月亮很圆，映在水面，同洁白地羊毛般，我躺在床上，炎热的气温在深夜变得凉爽，风吹着旧木窗，轻微地吱呀响，过了一会，干渴让我起来，我想开灯，但觉得亮，便直接到厨房打了一杯水，我看向窗外，砾石路上有个人在背着什么，我仔细看，他走路很小心，怕惊扰别人般，我喝完水，关好窗，躺回床上，但仍忘不了刚才那幕，我强迫自己入睡，慢慢把事情丢在脑后。早晨，太阳披着云霞，鸟儿在林间欢叫，我洗漱完毕，在村外打豆浆时，老板告诉我，昨晚村西边那家王六，死在家里，尸首不忍观，“那谁见王六死的？”我疑问，“嘿呀，邻居旁老三想去借点钱买酒，敲了半天门，觉得奇怪，就透过窗户一瞧，王六在地上，血流一地啊，”我付了钱往回走，卖菜的四姨见了我，“你知道村里死了人吗？”“不知道，”她放下担子，“昨晚我见王六跟哑巴打了一架，王六走后，哑巴一直蹲在他家门口，大半夜我起来还在，，那个不是哑巴是谁，”“不对，哑巴本性老实，跟王六没什么仇，不应该啊，”她笑了起来，连头上的白发也跟着抖动，“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哑巴我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是他没错了，你要信四姨啊，”她重新挑起担，从我旁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