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记忆猎人（下）(5)

“让我来吧，我认识他们。”一个男声突然响起，挤在门口的人群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邢伯伯，对不起！”花花朝着那个男人鞠了一躬，“我们只是想找点东西……”
“你就是，我的……养父？”瓶子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按照文件上来说，是这样的。”邢正叹了口气，“其实这句对不起，应该由我对你说。是我们瞒了你。”
他给两人各倒了杯热水，随后询问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记忆中的过去，你真的要听下去吗？”
瓶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档案上写的没错，你确实是孤儿，父母也不是在国外做科研，他们在你三岁的时候死在了那次翻船事故中。”邢正叹了口气，“你也被收进了当地的孤儿院。当时我和你赵姨在进行一个项目的实验，这是一个能够改造记忆的项目。如果成功，理论上来说孤儿不好的回忆都可以抹去。他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政府在这方面也大力支持，甚至和我们说可以资助这些孩子很久。你是第一批实验者之一。”

“我们成功了，确实抹去了实验者的记忆。但是在你这里却产生了严重的副作用，就是你的噩梦。赵姨一直在记录你的情况，那个梦，那串数字，其实就是你的记忆没有完全消除的副作用。”瓶子似乎还没从这么大量信息的冲击中缓过神来，邢正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讲下去。
“经过这几年不断的实验，记忆处理的技术已经十分成熟。所以现在我们能够恢复你的记忆，并且将残留下的不好的部分抹去。但是旧的记忆会和新的记忆冲突，你没有办法留住你现在的记忆，我们为了尊重你原本的记忆，也不会继续向你资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保留你这一份记忆，你可以拿着这笔补助金挥霍到至少大学毕业，我保证。”邢正站起身，伸出双手，“大致情况说完了，接下来需要你做选择了。”
瓶子低下了头，他很少这么仔细地思考过，他想要过去的记忆，但是现在不错的条件也非常诱人。
沉默了几分钟，他抬起了头。
“我能保留她的记忆吗？”瓶子指了指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