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味——诗歌剧：求婚（其四，完结）(2)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不是这个，
明明是想趁她睡着的时候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
但是现在……
我看着她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动作，并不时对我报以甜美的微笑。
她将自己的脚掌轻轻点在地上，如在平板上用细细的牙签支撑年糕一般，缓缓地将重量加迫在依旧有些孱弱的小腿上。
似乎是刚从被子中移出，脚掌上或是还有些微的水汽，在脚掌轮廓的踪迹上汇出了一道浅白的画痕，又随着脚掌的抬起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没了痕迹。
“稍微，有点难过啊。”她依旧没办法彻底支持着自己，向我的身体撑来，将自己上半身给依靠在我的怀中。
她的发丝近在我的面前，茶色混合着的芬芳，一如初春的方馨与生气。
虽依旧是病弱的架子，我却能感受到她恢复的迹象。

“还可以试试，我还可以……”她努力地将身体脱离我的怀抱，尝试着将气力送到自己的双脚上。
医生已经确认，她现在的肌肉强度可以行走了。
但是她依旧对自己的能力有所犹疑——如新上手工具一般，还需求一段时间的适应。
“加油啊，诗歌剧。”我看着她的身体彻底摆脱了我的怀抱，也顺势将唯一剩下的、链接着我们的双手给松开了抓握。
“现在，我一直看着你。”
不对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吧？但是现在的节奏全部都属于她，我没有机会说我的话题啊。
松开我的手后，诗歌剧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架到了双腿之上。
腰部却显得异样的挺直——重心很明显是在向着身后的。
我做好了随时在她的背后抱起她的准备，但她没有给我这种机会。
身体摇摇晃晃的，但始终努力地把重心保证在了双脚的支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