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珈乐想吃水煮肉片(9)

“我跟你描述一个灵魂 
它拥有不谢的青春 
每当夜色降临 
就会轻轻歌唱......”
这是珈乐很喜欢的一首歌。
她闭上眼睛忘情地放声歌唱，好像一度忘记了嗓子的伤势。然后摘下麦克风，像只兔子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甚至跳下了舞台同观众们击掌。 这时她才看清楚观众们的面容——是她的儿时玩伴、音乐老师、最喜欢听自己唱歌的妈妈，还有贝拉与队友们。
都是她最亲近的人。
珈乐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过去。乐队消失不见了，背景的霓虹灯墙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烤漆红枫木。面前由近及远的从地板升起一排排座椅，极目远眺是一扇金色的大门，顶上挂着两行红色横幅。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站在小学毕业晚会的礼堂大厅，这是她第一次登台献唱的地方。
珈乐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于是她索性回到舞台上，唱得更大声了些，仿佛要把这两天的心中积怨全部释放出来似的。就这样连着唱了很多很多首歌，平时能唱或是不能唱的。

她很尽兴。
11.19、
天一亮，珈乐就站在阳台上了。她起的很早。
她点开ipad，戴上耳机，之后大口地呼吸。她很喜欢清晨独有的，凉爽又潮湿、充满露水、泥土混合着淡淡青草味道的空气。
如果按往常一样的话，现在是她的开嗓时间。
但今天比较特殊。
她往楼下望，遛弯的大爷大妈，草地上奔跑的小狗，旋转的自动洒水喷头，早餐店升腾的热汽。可能一切还是老样子。
于是珈乐张开嘴巴，试着发出“啊”的声音。但是空气很快地全部从嗓子眼儿溜走了，咽喉并没有产生想象中的共振，她的嗓子现在还是完全使不上劲。
她有些生气地跺脚。
看来还没好啊。
她回味起昨晚的梦。
到底有多久没有像那样酣畅淋漓地唱过了？
一年？还是更久？
或许自己本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唱下去的。
但是自从声带受伤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