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一个被窝睡不出两家人(2)

“那我走？”
闷油瓶不说话了，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瞄了他一眼，随意敲了几下键盘去掩饰跑出来的一点雀跃。
闷油瓶睡得早，我本来也是装个样子，就关了笔电和他一起躺下，可我睡不着，两眼光光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子里浮游着许多千奇百怪的念头。
闷油瓶也没有睡着，因为呼吸的频率和醒着的时候一样，默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
我也跟着他翻身，背上的被子缩了起来，冷，便朝他靠了靠，他就往里躺，我再靠他再往里，较劲似的，反复多次，他便不动了。
胖子说我总是仗着闷油瓶惯着就瞎折腾，我不否认，托这的福，我才能在被拒绝后还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揩他油。
不管什么苦衷，既然闷油瓶不想跟我在一块，我只好想办法跟他在一块。
“今天的雨真大，”我说。
闷油瓶不搭理我，动都没动一下，我便继续道：
“被子湿透了，这几天只能睡你这了。”

“…”
“你要不方便我就睡胖子那屋？不过那屋冷，他一身神膘不怕冻，我怕是会感冒。”
“……”
“等泥瓦来了要他把屋顶整个翻修一遍吧，先头就没做好，一个月漏四回。”
“你老实一点，就不会漏。”
闷油瓶终于舍得开口了，翻过身来看着我。我忙说那不行，那样我就没借口过来睡了。
“你答应我，我就老实了。”我说，又追问他。
“你答不答应？”
于是他又沉默起来，因为没拉窗帘，雨点一样的月光落进来，我看到他还是像刚才那样看着我，良久，定心般闭上了眼。
“不要爬那么高，危险。”
“好！”
屋顶是我凿穿的，床可不是我泼湿的。
我乐呵呵地去亲他。
闷油瓶的脸盆为什么在我屋里，我可不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