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琴/衍歌】绮丽浮世录 序章·妖言惑众（下）（迟来的万圣节番外）(5)

老僧沉顿了一会儿后，忽然张开了嘴，背对着慧明问道，“慧明，近日来，你哪儿过得可好？”
慧明不以为意，把合十的手掌别开，分别放在跪着的双膝上，应之，“回住持，慧明一切都好。就不知，您为何会如此问了。”
闻言，老僧的眉眼顿时合成了一半，心中有思却不明宣，只是低语道，“就随口一问。想来你也知道，如今的京城祸事不断，怪事接踵而来，真真是不太平啊……而且……” 老僧忽然转过身来，望着慧明，是一张严肃的面孔，紧接着说道，“刚刚，又有官兵找上来了，你可知？”
此话一出，慧明的恻隐之心稍稍动了一会儿，就一点，除了修长的眼瞪大外，那张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改变了。他咽下一口水来，唇角轻轻一上，直说道，“知也。我是听其他弟子说的，说是有两户人家发生了意外，一个是自尽，一个是杀夫的案子……我知道的，就这些而已。”

“确实如此，那你可知，这两起案件的死者皆是与你有渊缘的？皆是来听你解难解惑的香客？” 老僧反口一问，立即让慧明汗毛立竖，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态来。
“住持，这、这慧明并不知晓，且他们的逝去，不一定和我有所牵连的……况且，生死有命，祸福在劫，全是看他们的造化，不是我一人所能担下的。” 慧明故作姿态，话里净是把自己给撇得一干二净来，仿佛就算是在佛祖的面前，他依然可以维持这假仁假义般的精湛演技来。
殊不知，老僧的眼却也清明得很，在听完慧明的解释后，他也只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接着转过身，凝视佛像，眼眸间流露出不被发觉的失望之意。他举起那执着棒子的手，停留在木鱼的上方，只是平声地说道，“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退下吧。这几日，寺院会暂闭，就不必接待那些香客了，待外头的风波过了再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