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晚唱(4)

他的声音仿佛时时刻刻回旋在我耳边，充斥这房间的每个角落。
外面的世界变了很多吗？他是否是个美好的人………
是夏娃的诱惑啊………
我想，如果不是冰冷的把手，如果不是脚上的锁链，我会出去的。
院子里的玫瑰已经枯萎了，剩下长着尖锐利次的枝干。
那天田柾国猩红着眼逼问我的时候，我发现阳台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只生锈的鸟笼。

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曾居住过一只美丽的鸟。
记忆里最深刻的部分，是那天的田柾国很不温柔。
他摔碎了床头柜，里面门外男人送来的油画和枯萎到看不出颜色的花瓣残败不堪地铺满地板。
他兔子一样的眼睛，带着发红的下眼框死死盯着我。
他说：“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你非要这样让我难堪？”
不知道人类是否总是无法抵抗软弱的神情，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无比，喑哑到发不出声音。

“哑巴了？”他问，属于男性的宽厚手掌勾上睡裙的吊带。
“我一定会，做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他总是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