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番外篇 向雪山（赤羽2021年生贺文）(2)

云层压盖在雪山峰顶，像有条无形的绳索将它牵连在山巅，低沉沉得似乎要压到地面。路上偶尔见到的几间木屋有着倾斜的屋顶，上面压着厚实的积雪，结成的冰棱从屋檐垂下，挂满了一条一条一道一道。
赤羽上山选择的是坐车。这样寒冷的天气愿意接客往雪山运的人并不多，愿意在此时上山的游客也不会多。前者嫌路滑，后者嫌天冷，临近冬天的雪山终究是不那么的友善。
但总还是有几个司机愿意接上赤羽这样的乘客一程，毕竟在游客稀少的季节想要接上一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车外的风吹动路边的积雪时而拍打在车窗上，干粉的雪花涂抹了一片玻璃，让本就昏暗的风景变得更加晦暗。赤羽坐在车后座头轻轻靠在车窗上，窗玻璃倒映出她的半张脸。她的瞳孔凝视雪山，倒影与雪山相融。
司机本想和这逆行上山的少女做些攀谈，但赤羽似乎并不想说话，从迈上车之后便是一言不发。司机虽心觉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姑娘十分神秘，因为车外很冷，她穿得很少，只有一件单薄的鹅黄色连衣裙。
出于好意，在赤羽下车的时候司机递给了她一张围巾以及一副手套。但红发少女没有接，只是沉默地付了车钱向冷冷清清的上山之路独自走去。

忽地又起大风，吹卷起道路上的雪与沙，暂时遮住了司机的视线。当这无端的风平息之时，红发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司机怔怔看着山路好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后座，开始怀疑那位少女是否存在过，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而赤羽，那位红发少女已经走过了最后的木屋，凝望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雪山。
山脚的风景并不好看，尤其是在这阴沉沉的天气中。山路两边虽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但草叶却都被沉重的空气压低了头，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冰凉和单调。风吹过时压低了绿草，草缝间露出的突兀石块是灰色和黑色，零星突出的一角散落在远近各处，耷拉到灰色石子铺成的山路，混杂道路边被扫开的雪白。抬头，又是那刺入天际的白色以及铺洒满整个天空的灰。而在之中，有位少女站立着，如一滴凝结在地表的水珠，身上是鹅黄色的连衣裙，头上是火红色的短发。
她仿佛是天地之下唯一的颜色。
然后，这枚红色，宛若在大地燃起的火星，颤动着，跳动着，向自己的火炬走去。
她的头发被吹到她的脑后，她的裙摆向身后飘动，而赤羽在向前走。
上山的路不好走，它很滑，它很陡，它很锋利。无数的山石嶙峋的铺陈在山路上，夹缝间表面上长出绿草，细碎卑微，只在冰雪中透出一点颤抖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