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章·《莫蒙托斯前传·一》(2)

“真是的……”莫兰抱怨了一句，一边整理衣冠，一边说道，“一点人性都没有……”
餐厅内，黄袍女子坐在正狼吞虎咽的莫兰面前，丝毫没有在意那难看的吃相。
就在这时，一道由笛子，唢呐，班锣等乐器形成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
“那是什么？”莫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抬头朝黄袍女子问道。
“哀乐。”
“什么？”
“一个精灵死时，他周边的精灵们在他的葬礼上播放的音乐。”
“……葬礼？”
“跟我出来。”
“嗯。”
门外，贫民窟入口处。
“这是……”莫兰望着一群身穿白色孝服，跪拜在地，嚎啕大哭的精灵们，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解，“他们在做什么？”
“莫蒙托斯。”黄袍女子忽然叫出他另一个名字。
“嗯？”
“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吧。”
“……嗯。”

“当一个个体死亡后，他就会失去他的一切……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呼喊他，他都听不见……他拥有的一切事物都到达了尽头。”
“……我的爸爸和妈妈……是死了吗……”
“……嗯。”
“每个精灵都会死吗……”
“嗯。”
“包括你？”
“也许吧……”
“那……我呢？”
“不会。”
似乎因为黄袍女子的否定而感到震惊，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莫蒙托斯在停顿的树数秒后，才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黄袍女子把脸凑到他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面容，低声喃喃自语着，声音愈发缥缈悠远，“你是……凌驾于死亡之上的死神……死亡……无法拘禁你……你的终点……远未……”
下一瞬间，莫蒙托斯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醒醒……醒醒……”
一道道似虚似实的，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回荡在莫蒙托斯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