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融一场冬雪》飒卷(3)

“你们……回去吧。”卷儿垂下了头，屈辱地咬住了嘴唇，飒飒的手已经拽住了他的腰带，“飒飒曾经是我朋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朋友？警察曾和杀人犯是朋友？卷儿这一句话说愣了在场的所有人。
“朋友？”没有人说话，飒飒先笑了，贴近卷儿的耳边，低沉又轻柔地说，“Ich weiß wie du atmest.Ich weiß wie du schläfst.Ich weiß das du wach,liegst und dich nicht bewegst.Ich lieg neben,dir und die zeit vergeht.Sag es mir,sind wir freunde.Oder sind wir mehr？”
他说的话在场的只有卷儿一人能听懂。
年少时卷儿选修的小语种，飒飒因违纪被学校开除，闲的没事就天天往他家跑陪他学。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德语依旧很好。
呼在耳畔的热气让卷儿半身酥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回去！别管我！这是命令！”

早年种下的，被埋藏在大雪之下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警察们撤离，人群散开，空地上只剩了飒卷二人。
卷儿已经被飒飒的各种小动作弄软了身子，依在他怀里轻喘着，眼角瞥见了死于飒飒之手的目标对象。
场面让人远远联想不到残忍，恶心，血肉模糊等词，反而称得上一种别样的美。
死者胸口上被准确无误的捅了一刀，一击毙命，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沾染了衣料，又向下流淌成河，在身下聚成小小的湖泊。刀口被插上了玫瑰，染血的，开的正艳的红玫瑰，细刺嵌进血肉里，仿佛在从鲜血中索取营养，滋养花瓣红的更烈。死者脸上被涂抹了少许鲜血，嘴唇，眼角，还有眼下颇有力度狠狠地一抹红，像是某种鲜艳夺目的妆容。神色中并无任何惊讶与痛苦之情，静静地垂着眼睑，仿佛不是他杀，而是自愿赴死，为了红玫瑰所象征的浪漫而热烈的爱——为爱身陷囹圄，为爱沉沦，为爱而死。
就像卷儿现在的处境一样。
他突然想到，社会中流传着一种对飒飒的美称。
“血腥艺术家”
所有他亲手造成的杀人案都被称为“玫瑰杀人案”，因为死者伤处总是插着几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