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79】《歆烛映秋影3》21版连载【C161-165】(14)

“放学了吗？”站在地铁站的站台上，上完一天课的凝冰昏昏欲睡，瞥见着手机，是烛影的消息。
“嗯。刚放。”凝冰回答，“我们这两天开始要求集体晚自习了。晚上九点半才放学。”
“我们这晚自习是选择参加的，一般只有住宿的同学才会参加……真辛苦。”
“外地就那么累呀。不过在学校做完作业回家就轻松了。”
“也对。反正晚上也找不到你，要么我也报个晚自习好了。效率或许还稍微高一点。”其实烛影只是盼望着同一时间能和凝冰在做同一件事情。
“嗯……你学校离你家远吗？”
“也就地铁几站路吧。”烛影回答，“大概……和你差不多……？”
“算了，加油吧。我会回来陪你的。”凝冰回答，也不管烛影再给他回了什么，直接锁定了手机。眼睛往车站的墙面上一瞥，末班车距离此时也就半小时，如果放学的再晚一些，他有家大概也没机会回去了。
何况，那里，不算是他的家。
“你也加油。”凝冰的包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不就一年吗。”歆州，烛影的书桌前，她也把手机放到一旁。
深夜的新城，寂寥无人。凝冰停下脚步，依靠着地铁站的栏杆，把交通卡重新塞进书包，并四下张望了一番。临近十点的郊外，街头早已没多少人流，只有偶尔几辆私家车或是那类违反规定的摩托车疾驰而过。循着人行道回到小区，刷门禁，再一步步走向自己暂住的那幢楼。一回头，他觉得，这里和那时拜访过的烛影家所在的小区，倒是有几分相似。

只是，更荒凉。更荒凉。
“高楼。”凝冰转身，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烛影。
烛影看到图，笑了笑，拿起书桌上横放的手机，站到窗边，掀开窗帘，再拍一张她小区里的照片。比起凝冰的那张照片，这小区高楼里一扇扇窗中大部分反倒是亮的。只是，凝冰不在的时候，依然荒凉。一阵风吹过，烛影的头发稍稍扬起，遮去了她眼角的点点泪水，不会被夜空中少有的点点光芒看见。
凝冰回到家，也站到卧室的窗边，凝望着窗外。不知方向是否正确，只知道，在千里之外，大概也有一个想念着自己的人，在凝视着同一片夜空吧。
“早点休息吧。”烛影打破了这份宁静，给凝冰回了消息，在室外吹久了风，烛影也回到了自家的客厅。
“嗯。”凝冰回答，“我会的。”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凝冰回了头，是他的父亲。
“现在你们是强制晚自修了吗？”父亲问。
“差不多，班主任老师就是这样要求的。”凝冰回答，“但我作业都在学校做完了，所以……”
“你怎么学习看你自己，我们家长不多干涉。过两天我又要出一次差，到时候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原来父亲只是来通知他父亲又要出差的事，并没有什么说教的意味，凝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