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云月•清浊20(2)

“我别无选择，娲。”他嘴角动了一下，抬起冰冷地的金属甲手，带上了兜帽，背上的金属甲翼刺出衣袍，燃起了绯红色的热能。
“是啊……我们都别无选择啊，可怜的护世神……”娲目送这个孤独的武士消失在云端，转身倚在栏上看着殿壁上那道龙铩之痕。
轩辕飞影躺在那半阙倒塌的月洞门上，动不了了，眼中恍然看见那个亭中的无貌述者。
“不可思议，竟能撑这么久，你是怎么做到的。”璆一步一步走来，“但你连破六人，已无余力，真是个不屈的战士，可惜背叛了神域。”
——是怎么做到的？
——红羽，在飘。
——阿阮，还没见到阿阮，不能睡。
——看不见颜色了，可是她说过，
——说过什么？
时洄于故，于轩辕廙与汤欢阮初逢小边城之后，轩辕廙又一次挑战了火云宫的黄龙阙下。
又一次被击倒在地上，这一次连手中的玄剑也握不住了，轩辕廙伏在地上，身上力气所剩无已了，台下充斥着唏嘘的声音。

果然是赢不了的吗，是天璇之意比不过黄龙凌阙意，还是说自己本就是意志脆弱的废徒，算了，就这样吧，一个人的战争好累，即是赢了又如何，若大的火云宫英才拔萃，又有谁会在乎一个通过黄龙阙下的一般人。
他自嘲着，上次输了，上次次也输了，这一次赢不了又何如？本就是孤身一人，从不背负什么，也从未被其他的目光观测到。去拔轩辕剑这种话，也不过是因妄而生的口舌之快罢了，他无声地笑着，心口颤动的痛也是悄然绞动着。
哒哒哒——是急促而又不规律的脚步声。
“廙！加油啊！你能赢的！”那个红衣少女脸上青肿带有泥灰，有些狼狈地奔跑着。那缕红色的衣袂穿过灰色的观席，朝着武台上那个满身带伤的少年大喊着：
站起啊，不屈的剑士——
这是透过他人轻蔑言辞的祝福，是阮的声音，是轩辕廙心中唯一可以清楚地听懂的话语，也让他想起了那个不经意的承诺。
“没有黄龙凌阙意便想过黄龙阙下的考核，自开始你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