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杰诺X奥特赛罗 01. 来去何方(4)

谢诺的视线被洁白的云团吞没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等到他瞳孔放大，适应了这种黑暗，才觉得这黑暗里竟也是有些光亮的，那是一些红色的发光流质，在这异空间里蠕动，不过片刻便破碎四散，忽而又在别处重组。
“没想到现在竟有科特队员来到这里。”黑暗中，一个有人形但又不完全具备人形的生物走来，谢诺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宇宙人。
这宇宙人，虽然长着类似灵长类的体型，表面却覆盖着冷冰冰的，虫子的外骨骼一样的黑色甲壳。头部像是甲虫翅膀下的那类软体尾部，却又是青色半透明的，从中不时闪过红或蓝的光来。
“天都黑了，你工作未免太努力。”宇宙人体表没有发声器官，那信息却直接流入了谢诺脑海。
这不是大白天么？只不过，太阳被云遮盖，不甚明朗。谢诺抬枪，指着宇宙人道：
“莫非那一系列失踪事件，都是你的手笔么？”
宇宙人笑道：
“你们地球人被物质条件限制，思想得不到舒展，全然不自由，我不过是出于善意，给一些优秀的地球人提供了一个自由的选择罢了。去往那个没有物质限制、思想的触须可以无限延伸的世界的人，都是自愿的。”

谢诺语塞，沉默片刻，想起竟没有一个人报告科特队曾有宇宙人给自己提出过所谓选择，那岂不是说所有人都选择了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球？
“难道就没有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的人？”谢诺反问。
“我们，当然不会把他们留给地球。宇宙已经足够拥挤了，不需要新的星际文明。”宇宙人如此回应：
“这是竞争的自由，不要觉得这有什么残酷，不过是这机械的宇宙给我们设下的程序罢了。”
谢诺扣动了扳机。
藏匿在云中的宇宙船外，已然是黑夜了。太阳此刻在地球的另一面，人类制造的各色暧昧的灯光，却让人产生了这并非黑夜的错觉。
云中炸出一团星火，一个被黑烟包裹的巨物从云中坠下，正是毫发无损、且巨大化为56米的宇宙人。
此刻的这个宇宙人，有着作为一个个体，便能和怪兽这样的天灾同等的危害性。
人们惊讶地看着宇宙人。看了许多星际恋爱题材，想有个外星人伴侣的年轻人们，目光中透露着期待。没见过宇宙人的孩子们，兴致勃勃。经历过宇宙人侵略的老人们，麻木或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