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山×夜莺】思慕(2)

夜莺了然地点头，心里却全然不信。
这是最近大热的电影，可谓一票难求。
夜莺知道他买这票应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却不愿意说，还要装出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好像不过出门遛趟弯儿，这影票就来到了自己手上。
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也是这样，总是一种把握好分寸，让人感觉若即若离，却又关怀有加的体贴。
齐乐山像是站在暗处，一直默默守护她的影子，为她做了很多，却一次也没主动提起过。
夜莺放慢了脚步，齐乐山也随之慢了下来，只见她双眼盯着对面大屏幕上的广告，那是最近的名角，三老捧的红人。
三老捧谁，谁就是荧幕上的常青藤。
而他们此次任务的目标，就是三老。
夜莺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在荧幕或者舞台上看到的人，变成了我，你会怎么想？”
齐乐山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这条路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

夜莺眸里的光黯淡了一瞬，她望着齐乐山，却是越过他，和背后看不见的那些人说道：“听从组织的安排，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说完又自嘲道：“想来是浪潮推着人走，我也没想过有一天实现自己的梦想，竟然是以这样阴差阳错的方式。”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么？”
夜莺心里其实也很清楚。
“关进笼子里的鸟，飞得再高再好，又有什么用，倘若我就此困死在笼子里，你要怎么做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能走出这个牢笼。”
这话说得那么认真，以至于带上了几分虔诚的意味，听着像是某种誓言。齐乐山和她长久的对视，两人沉默着，路灯零星的灯光撒在他们身上，周遭偶尔听得到黄包车吆喝的叫卖声。
齐乐山站在背光处，夜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心绪不宁连呼吸也加快了几分。
她和齐乐山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准，是朝夕相处的亲人，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是师兄和师妹，也好像，还是些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