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每个人身上的流速是不同的,
这是另一种距离感。」
我有时候会忘记我在等谁,这听起来很荒谬,我等一个陌生的朋友,等了八年。
这些年来我没忘记的东西并不多,疗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和患者,其中包括我的主治医生威廉先生(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他在照料着我)。同样记得清楚的还有疗养院后院没什么变化的几株常绿木,以及那个陌生的朋友。
我几乎想不起他的相貌,只记得关于他的事情,他向我承诺,找到他的亲人后就到这个疗养院养病——他当时已经被疾病折磨得脸色苍白了。
但是八年来杳无音讯,相比起等待的焦灼与失望,我更对自己没有做出实际行动而自责,我甚至没有联系他,也未曾离开疗养院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