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寻常歌 by公子凛(2)

“下次我回燕京看你，不要你千里迢迢来找我了。”
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瞪视着他，不敢眨一下：“你不恼我了？”
“难道你不信。”他早已收起少年时的玩世神情，珍而又重地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贴在她耳边，“表哥几时骗过你？”
她沉默不答，末了才吸上一口气，闭目喃喃：“我要真的表哥，不要梦里的表哥。”
江南的阳光毫不吝啬明艳温暖，将她的小院照得几近透明。院内风物如旧，四处紫藤斜开。她睁开眼，一丝笑意犹凝固唇边。

同样的梦境反复萦绕了十年，二十年，不过是这一宿的额外绵长又清晰，醒来时她甚至没再惊慌，只是安静沉默地看着旧时画卷在她面前铺展，自那日初见开始。
【壹】旧时谣
那天正是下雪。
庭园中的梅花开得尚好，梅树下的雪也分外洁白。
完颜洪烈携她进赵王府的时候，完颜康正在雪中随心起剑，片片晶莹簌雪追着剑锋四散飞开，环着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足不沾尘。当他余光瞥见父王身边多了一个披着红擎的小姑娘，便顺手挽了个剑花，踏着地上白毡，穿过那被着银装的梅林朝她走来，衫上玉尘随风抖落一片，软缎衣袍又拂去枝头几梢积雪，像是无意跌落凡尘的云彩，给冰天雪地晕染上一层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