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昼夜(4)

“你们警察是不是都喜欢问这样的问题？”
“住口！我们已经包围了这里，你根本出不去。”
我举起枪，子弹已经上膛。
“阿瑶，你以为这样可以抓到我吗？未免太过天真了。就算你把我关在笼子里，我照样有办法出去。”
边伯贤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嗤笑一声，“哎呀，有点怀念顾警官的味道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是我们接吻完他最喜欢做的动作。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想阻止他勾起我们俩之间的一切回忆。
“这样对峙的情景没有意思。边伯贤，你还有机会，只要你现在投降，可以判少一点的。到时候我们可以……”
“我说顾瑶，你不会还在幻想和我在一起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枪，抬眸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会，盯着他把玩手中的枪。
“咯哒”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嘭”
他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畔飞过。
“边伯贤！我劝你赶紧投降。不要袭警！”朴灿烈也举起枪。
三个人紧张地对峙。
空气中充斥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顾警长，我们正在靠近你和朴警长，你们小心一点。我们马上到。”
耳麦里传来队友的声音。
是时候结束这样的静谧了。
我缓缓地朝边伯贤移动，想再劝劝他。哪怕根本劝不动。
“阿瑶你！”朴灿烈微微颤抖了一下，怕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伯贤。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怎么现在不算话了？”
我走到边伯贤面前，仰着头看他。
他直直盯着我，看进我的心里。可是他眼里一片冰凉。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而我，眼里都是对他的爱，可是已经盘算好等下如何拿下他，心底同样是冰霜遍布。
本来是情侣的两人，现在在心中各自打算盘。
可真好笑……
我轻轻搂着他，半挂在他身上，喃喃细语：“伯贤，我很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好啊。但是，可能得麻烦顾警官和我这个亡命之徒苟且偷生一辈子了。”
冰凉的枪管抵在我的太阳穴，耳边是他温柔的回应。
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耳旁，像他以往做的那样。
我的理智快要出走。
我的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