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V同人】音与声 序·初雪与音(8)

整座城市都彻底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冻结在这一时刻。如果世界就这么停止，让人烦恼的明天永远不会到来，也未曾不是一件坏事……深音内心想着。
“你也喜欢看着雪地发呆么？”miku的声音在对面传来，回过神的深音才意识到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在了对面，和自己一起望着窗外。
“嗯……是啊……”深音缓缓回过头去，但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凝视着对面桌前的少女。街边的灯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她雪白的脸颊，脸上的表情微微地笑着，似乎在憧憬着什么。
“我的家乡到这个时候，也会经常下雪，那个时候在屋子里就感觉像在一座孤岛上呢。”miku喃喃地说道，“那时候就感觉暂时脱离了世界，可以全心全意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了。直到路上的雪被铲去，汽车和人们重新回到路上，就又感觉和这个世界连通了。”
“那那个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深音问道，“那些完全属于自己的事情……”
“嗯……一定是哼歌吧，脑子里在想着调子，觉得好了就轻轻地哼出来。”miku想了想说道，“那种感觉自发喜欢地事情，做的时候都感觉很享受嘛。”
“你喜欢唱歌啊……所以才来到这里学音乐的吗？”
“对，因为能学会演奏更好听的音乐，能唱更好听的歌，很有成就感嘛。就像深音你能弹奏出更好听的曲子时，也很开心不是么？”

听到miku的话，深音有些发愣——对于他来说，演奏出更高水平的曲子就像一个个任务，等待自己去一个个完成。但当他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后，一瞬就感受到无尽的空虚——自然也就没有成就了。
“深音君？”没听到回应的miku疑惑地转过头，发现后者正两眼无神地呆滞着，“你还好吗？”
“呃！抱歉，我老是一不注意就容易呆住了。”回过神的深音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了，miku，不介意的话，你愿意听我弹钢琴吗？”
“当然愿意了，你现在想弹吗？”miku的眼神透露着一丝欣喜。双手也握着杯子，一副小期待的样子。
“嗯，店长的钢琴打身招呼就好了。”深音说着起身向吧台走去，似乎能感受到身后注视着自己的miku。
“暗曦，钢琴能借我弹一会吗？”
“呀，当然了，深音大师平时都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突然想演奏了？ 难道是……”暗曦意味深长地向他身后望去。
“这，这你就别在意了，只是临时起意罢了。”深音笨拙地试图掩饰，“没，没有关系的。”
“那钢琴请尽情享用，我也希望能听听你的表演呢。”暗曦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远处坐在地上的村雨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见了缓缓走向角落里的钢琴的深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掀起琴盖，将防尘的红布挪开。熟悉了身位的深音松了口气，在目光中落下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