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直播间(3)

匡当。
手机从掌心滑落，男人、女人、老人和少年齐齐转身，展露黑色眼白，直视王长生。
“不，不，你不可能找到我，我已经小心再小心，你绝无可能……不……是，是香蕉皮？”
——
公交车驶过小雨，我从车门出来，停在站台，左右环视，戒备它的存在。
海尚市……自大学毕业就没回来过。
希望香蕉皮没事。
对了，得先去四川北路的尚凯大厦，接桐子姐和张三。
我拦下出租车，进入后排坐下，正听到司机在听广播。
“下面插播一条消息，近日海尚市出现持刀伤人的凶恶罪犯盛华晟，此人身高172cm，体重偏瘦，广大市民要注意人身安全，目前警方正在追捕罪犯，若有线索，请立即向警方汇报，切勿轻举妄动。”
司机轻吐不屑，嘟囔着开口：“这年头，真是人吃人，当人不如当鬼，你说是吧？”
“啊，嗯嗯。”我敷衍地回应司机，注意力放在车窗外面，看到商场的巨大显示屏投射罪犯盛华晟的完整相貌，清晰的让我心里犯嘀咕，“这人……”
“小哥，你不会害怕吧？这种一看就是小孬种，一时冲动伤人，不过……伤人和杀人是不一样的。”司机的话语藏有停顿，可我只在看窗外，没能注意到。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人，两肩膀抗一个脑袋。”
“小哥你说的是。”
就这样，我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抵达目的地——尚凯大厦。
高楼深入阴云，难见其顶。
我摇摆脑袋，走进大厦，在前台的接待下，见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桐子姐和等待已久的张三。
“游客，现在你总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桐子将挎包放到桌上，声音在狭小的个人办公室回荡。
“我……你们先看照片吧。”我拿出手机，把准备好的调查照片发给桐子姐和张三。
桐子不耐烦地解锁手机屏幕，审视照片，脸色从平静转变为惊异，到最后些许惧色涂染脸颊，“这些，这些都是哪来的？！”
“我调查的。”滑动眼珠，我后退半步，光亮的阴影遮挡我的半张脸，让其晦涩不明。
“不是，游客哥，你这调查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照片，他们，他们真的都？”本名为章壹的张三发出提问，他放下手机，五官显露惊魂未定，看来照片的冲击力不小。
“真的，这只是我有限的调查，大部分人我都不知道地址，也没有联系方式，魔法少吕、绝缘、飞雪、花生、鬼鬼、C渣、小林和小五，他们是我能够调查的，照片就是调查的结果，千真万确，若你们不信，可以等我们见过香蕉皮，我带你们去实地再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