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是夜(2)

“草……”
男人的嘴里蹦出了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赞美之词。
“老子的酒……”
雀儿站在原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中只剩下一半的酒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剩下的酒滴，然后挥手扔进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然后……就那么自然的，趴着不动了。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一会儿。
一直小猫突然出现在了男人的身边，围着男人转了转，然后敏捷的跳进男人的怀里又跳出来。
嘴里多了一条小鱼干。
小鱼干？
男人迷迷糊糊的挣扎着坐起来，正好看到了钻进雀儿背包里的小猫的背影和雀儿惊疑不定的双眼。
男人打了个酒嗝。
“你有酒吗？”
男人身上的酒气几乎淹没了雀儿。

“没……没有。”
“没有酒打扰我干嘛。”
男人再次趴下了。
他又趴下了……
雀儿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这漆黑的夜稠密的雾以及即将毁灭的世界，一个酒鬼醉倒在街边，真实的仿佛幻觉。
“喂！”
男人又忽然坐了起来，动作僵硬身体扭曲，让人不禁想起某些丧尸片。
“我的酒洒了，嗝——能不能给我带杯酒。”
男人直愣愣的看着一个无人的方向——雀儿在他的身后。
“我奶奶说，喝酒多了不好。”
“呵，有什么不好？”
“会……会死！”
“哈！天大的笑话，死有什么不好？”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放他娘的屁！死还会给别人留下思念，给别人留下痛苦，死是懦夫的选择，是失败者自暴自弃的借口，是退缩，是逃避！”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脸狰狞的仿佛逃出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