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起床(4)

“就是，那个……嗯……你是怎么看我的？”
“嗯？”
向晚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电视机漆黑的屏幕，望着雾面屏里模糊的影子——她不敢转头看嘉然。
她感到自己肩头的重量减轻了些，然后似乎有目光投来。向晚几乎要竖起汗毛。
可没多久，肩头的重量又恢复了，接着传来嘉然细细的声音。
“……晚晚很可爱呀。”
不，我要的不是这个回答……但也不是不可以……
“我哪里可爱了啊……”
哪有你可爱……
她似乎听到了嘉然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轻笑，接着那个小身躯好像又靠紧了一些。
是错觉吗？
嘉然身上似有热浪涌来，向晚感觉自己的意识几乎要淹没在那股带着香气的热浪之中。
不行，向晚，快醒醒！然然该不会是装着迷糊，实则是在逗我吧！
嗯……很有可能，有必要试探一下……但要怎么试探才好？
向晚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然然，那个……”向晚撇开头，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你喜欢我吗？”
嗯，应该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也没说是……

“喜欢。”
嘉然一句简单的回应截断了向晚胡乱生长的思绪，可断开的思绪却在片刻后又更迅猛地疯长起来。
她说了喜欢！
是什么样的喜欢？朋友？同事？闺蜜？还是……
慢着，会不会这句回答也只是嘉然逗她玩呢？
明明自己只是试探一下，可这回答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意思，反而让自己陷进了猜疑的漩涡之中。
向晚像是上课忽然被老师交起的学生，老师的问题过于晦涩，她回答不出，但她又不敢追问细节。
嘉然的脸埋进她的肩膀，她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嘉然平稳的呼吸以及微微的心跳。
应该只是随口一说吧，她这样也不像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怎么看都没睡醒吧……
可这么说的话，那她的话岂不就是真心的？但那句喜欢又是什么什么程度上的呢？她能问她吗……不行不行，不能想太多。
向晚试图从脑海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她摇了摇头，试图把纷乱的思绪都抖出去。
不管了！就当梦话好了，无视，无视。
“这样啊。”明明是向晚自己提出的问题，到头来她却只能对嘉然的回答做出一个故作敷衍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