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倒立玫瑰》04all壳(2)

是的。
壳反思过。
但这个思考的过程是如此的痛苦，以至于只要情绪上涌，壳就会瞬间感觉犹如被汹涌的海水淹没。
无法呼吸。
眼耳口鼻里满是咸涩苦辣的滋味。
壳甚至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
在炸回来之后。
他被复杂的情绪包裹，接连写出了好几首新的作品，其中一首demo在拿给熟悉的制作人时，对方直接一个电话追了过来，问他，“你还好吗？”
痛苦滋生了灵感，可它并不能因为被人看见就消散。
壳在寒暄之后挂掉了对方的电话。
然后将自己禁锢在公寓的床上。
因为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跟十～～的过程是一个物化自我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壳会把自己当做一件任人把玩的商品，好像十～～的不是他的体，而是他的灵魂。十用暴虐打开了一个口子，把内里那些令他痛苦难捱的黑色粘稠液体一下子挤压了出来。
但现在，看见炸的那一刻，那些被排空的东西又一次更加凶猛地涌了出来。

壳再一次感到窒息一样的痛苦。
面对炸的质问，他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他看着他，心说，神啊，随便来个什么天灾人祸，求求你杀了我吧。
但开口也只是很平静的一句，“炸少今天很闲？”
炸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想我老板……离我的私生活远一点。”
“……你想同我分手？”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同意了吗？”
壳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可能会哭出来。可是眼睛格外干涩，好像已经枯竭到看不清眼前这个人了。他摸出烟盒，点燃最后一只，冷冰冰回答：“我说，我们分手了。不需要你同意。”
烧红的烟头被炸攥进手心掐灭，壳还来不及心惊就被炸重重扯进怀里。炸闻着他身上陌生又该死的日渐熟悉的香波味，按着他颈后贴着他脖子恶声恶气地说：“这个味道真是令人想吐。”
“脏死了。”
壳原本还在挣扎着想说些什么，这之后立刻安静了下来。闭上眼，随便炸轻浮的隔着衣服抚摸自己。